浮山晓秋✨战损版

(。>∀<。) 非常杂食,专搞战损 病弱 揣崽 美惨强受二十年

【巍澜】生死蛊 修改版(13)

  林间薄雾缭绕,叶尖还残留着些许晨露,空气里夹杂着青竹和一些野花野草的清香。在这之前这里下了一场雨,松软的土壤踩下去还会溢出一些小水凼,竹尖耷拉着一滴露水,轻轻荡漾在微风中,就像是怀坐在摇篮里的襁褓小儿。


  沈巍就快步穿梭在这小树林里,穿过层层树林的怀抱,敞开眼便看到了坡下那林中小屋。  他来到了蛇族的地盘,蛇族长老蛇四叔的林中小院。


  蛇类一组天性敏感,察觉到有外人靠近,一些身穿黑色蛇鳞衣的年轻人咻地一下从地里窜数来,手持棍棒地围在了沈巍身边。


  “大胆!你是什么人,竟敢擅闯蛇族地盘!”带头的一个男子持着一根类似狼牙棒的棍子,站前来一步举起棍子指着沈巍。


  “我要见四叔。”沈巍淡淡的开口。


  “见我们四叔?我们四叔是你想见就见的吗?你........”


  “住手!”一声厉声呵斥从身后传来,几人扭头看去,只见四叔正背着双手,凛不可犯的从屋外走出来。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

  “可是......”


  “退下吧,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跟黑袍使动手?”因为从祝红那里知道沈巍身份公开后,四叔也没必要在自家人面前这般遮遮掩掩。


  “黑袍大人......”几人惊得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,终是放下了武器然后鞠躬离开。


  想到刚才这些孩子大不敬的举动,四叔满怀着歉意地向沈巍低头表达歉意,“哎,还请黑袍大人别跟这些孩子计较。”


  “不知者无罪。”沈巍淡淡一笑,“我今日来只想拜托四叔一件事。”


  “哦?”四叔思索了一会儿,“又是因为鸦青吗?”


  沈巍摇摇头,“这次不是鸦青的事,是我想让四叔帮我圆个场。”


  “此话怎讲?来,我们先坐下说。”四叔也是见沈巍面色惨白,便将他引到了石桌椅旁坐下。“我看你面色不太好,是受伤了吗?”


  沈巍坐了下来,敛容屏气地抽动了几下嘴角,才缓缓吐出四个字来:“是生死蛊。”


  四叔先是皱起眉头想了想,突然大惊失色地看着沈巍,颤抖着说道:“可是那上古蛊术生死蛊?”


  “不错。”沈巍面不改色,眼镜下的双眸略有有些闪动。“生死蛊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,如今我中蛊已有六日了,生死蛊潜伏日时日只有短短一个月,要是没有解药,即便是我,也难逃一死。”


  “那,可还有人同样中蛊?据我所知,这生死蛊一旦下在人身上,要么中蛊之人和下蛊之人只见达成生死线,要么就是和另一个同样中蛊之人连上生死线。”


  “当然有,他怎可能和我达成生死线。”沈巍苦涩一笑,然后低下头去推了一下镜框,一抹笑意散去,他重新抬起了头,“是赵云澜。”


  “什么?!”四叔这回可是被吓得不轻,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惊得瞠目结舌。结巴着说:“那那那......赵云澜.....他......他他他.....”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下一句来。


  “他不知道。”沈巍猜到他要说什么,“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让四叔帮我打个圆场。赵云澜正在来的路上,我先行一步就是为了抢在他之前先见到你。我知道你一定会帮他检查出生死蛊的,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。”


  四叔听出了他的意思,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看着沈巍:“那你是要决定牺牲自己来救他吗?”


  沈巍嘴角轻轻一扬,“情之所依是他,心之所系也是他,我只想保他一世平安,他平安我也便心安,其他的我便不在多求什么了。”


  四叔一愣,然后向沈巍投去了敬佩的一拜,“我活了这么久,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向你这般为他人作牺牲的人,或许真的是我们冷血动物比不上你们这些有情有义之人吧。”说完,四叔又露出一副很是担忧的愁容来,“那你可知这生死蛊是何蛊术?”


  “我当然知道。”沈巍侧过头去轻咳了几声,“世人只知生死蛊可以以下蛊人的命保住中蛊人,但不知生死蛊还有另一种意义。若生死蛊只下在一人身上,下蛊人便与中蛊人之间连成生死一线,你生我生,你死我死,受到的伤害可以互相承担,是一种生命彻底共享共生的状态。但中蛊人为两人时,下蛊人就成了解药。我和赵云澜之间的生死线是化解蛊毒的关键,我和他二人只要一人和下蛊人同归于尽,那另外一人便可以免去蛊毒之死。”


  “听你的口气,你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了吧?是谁如此心狠大胆,居然在你身上下蛊?”


  沈巍淡淡一笑,直接忽略掉了他这个问题,“既然你我都知道生死蛊的化解办法,我就希望你能替我向赵云澜保密。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。他要是问起,你大可随便糊弄一下就好。其他的我自己会处理。”


  四叔仰起头闭上了眼,又狠狠地吐了口气,似乎是在平复着内心的股股难以压制的情绪。他的确没有料到往日那个让人闻风丧胆,看似冷血无情的黑袍使居然有这般成仁取义、舍己为人的心。


  “你啊,还真是让我刷新了对地星人的看法。地星有你这样的领导者,也真是有福了啊。”四叔无奈地摇摇头夸赞。“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,我也就尊重你的选择,我会瞒着他的。但是你要知道纸包不住火,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这一切的。”


  “我知道。”沈巍会心一笑,“但不是现在。这段时间我就先请四叔帮忙,借您的手给赵云澜压制蛊毒的药。”


  四叔刚还想说点什么,余光就看到族内一孩子从林子里窜了出来,跑向这里。


  “四叔!”那青年一边跑一边喊着,“有客人来了。”


  “谁啊?还挑着饭点来了。”


  “是赵云澜他们。”


  一听来者是赵云澜,沈巍惊得立马从石椅上跳起来,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四叔:“他们来了。”然后又低下头去缓了缓情绪,“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,万分感谢。”说完,沈巍右腿一迈,便匆匆往小屋后面方向离去了。


  沈巍前脚刚走没多久,赵云澜和大庆就悠悠地来到了小屋前。


  “哎呀,这好久没来,我还有些想念我们四叔了。”赵云澜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转了一圈,然后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镜。


  “四叔,好久不见,这个时间来拜访,没打扰到你吧?”赵云澜很是礼貌地微微向四叔鞠了一躬,然后自觉地走到石椅上坐了下来。


  “我今天来呢是想拜托四叔帮我一件事。”


  四叔稍微愣了一下,皮笑肉不笑地跟着坐了下去,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问道:“是什么事居然让你抛开公务来找我?难道是阿红在你那里惹事了?”


  “没有没有,那丫头好着呢。”赵云澜笑着摆了摆手,随后收起笑意一脸严肃地地看着四叔:“之前沈巍跟我说我中了夜尊的一种蛊术,此蛊没有实质性的解药,还让他用自己的心头血替我压制蛊毒,所以我很想知道我中的到底是什么蛊。”


  赵云澜看了一眼四叔,清了清嗓子继续说:“祝红之前说过药毒同源,你们蛇族虽然善于用毒,但也会制药。所以我这才赶来拜访一下四叔,以解心头之惑。”


  “我们蛇族......等等,你说什么?”四叔猛地一惊,“你说黑袍用自己的心头血给你压制蛊毒了?”


  听到这话四叔可被吓得瞠目结舌,原本以为沈巍只是决定要一命抵一命,没想到他这般疯狂居然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压制赵云澜的蛊毒。


  赵云澜乃普通人,中了蛊多是出现一些症状,身子日渐消瘦虚弱。而沈巍不同,沈巍是地星人,中蛊后必会减弱一大半的能量,中蛊越久他在地面上就更难以停留。刚才见他脸色苍白,定是因为替赵云澜压制毒而消耗太多,在这么下去沈巍迟早会玩脱。


  “你也觉得很气对不对?所以我就想着今天来找您问问我这毒到底是何毒,又该怎么解。”


  “这......”四叔沉着个脸叹了口气,掏出手来握住了赵云澜的手腕,装着个样子替他把把脉,然后又用泛红的蛇眼替他看了看,用术法替他检查了身体。许久,红光褪去,四叔这才松开了把脉的手。


  “很抱歉,我也没能知道这是何毒。”四叔侧过头去,沉着脸没再看赵云澜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沈巍,连扯谎都如此随意。


  “那......我们还白走一趟咯?”赵云澜摊着手看着大庆。


  “不是说蛇族最懂毒吗,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中了什么毒?”大庆狐疑地看着四叔,仿佛能把四叔的脸盯出个洞来。“你可别是知情不报,故意框我们呢?”


  四叔愣了愣,嘴角抽动了几下。他也想说出来,只是答应了沈巍不能说啊。


  四叔终是受不了这气氛,赶紧站起身来转过身去,“我虽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毒,但我可以用我们蛇族的药方给你镇一镇,但治标不治本,过几天我就给你们特调处送过去。”


  “那就......麻烦四叔咯。”赵云澜起身微微鞠躬,又耷拉着大庆转身离开了。


  听到这里,躲在小屋后面的沈巍满意地一笑,才放心离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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